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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架空/HE/双重人格邪X刑警瓶】《who am i》第二部第二章


【瓶邪/架空/HE/双重人格邪X刑警瓶】《who am i》
吴邪:本我人格
关根:第二人格

《who am i》——the deep demon






第二章

 

手指轻叩金属圆环,易拉罐“啪”的一声开了,白色的泡沫溢出,空气中多了一丝属于碳酸饮料的甜腻味,关根坐在天台上随意晃着双腿俯看光影交织的监狱。

 

他属于重型罪犯,手铐和脚镣平时都不能摘取,金属随着他双脚的晃动有规律敲击天台的边缘。

 

碳酸饮料是他从监狱长办公室里偷的,其实那里还有咖啡和洋酒,不过关根都没拿,就抄走了一瓶准备过期的碳酸饮料,对此,关根对吴邪解释是这么做能使饮料价值得到最大的发挥,如果他不拿,饮料的下场很大可能就是被丢掉,既然这样,那他还不如拯救一下饮料,佛祖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了一瓶饮料虽不能造七级浮图,但好歹也够半级吧,这么算一算攒一攒,等到老的时候,就能给吴邪造几百级的浮屠塔。

 

吴邪笑说佛祖指的是救生灵,救个金属罐头不算,它没有生命。关根就跟他呛,说怎么不算,雷神的锤子也是金属啊,为什么只有被它认可的人才能提动它,有生命才有思维嘛。

 

冷风撞击躯体,关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他身上能御寒的也只有这一件棉衣,这貌似还是上一届狱友留下来的,也不知道这衣服经过几人手了,原本军绿色的大衣布满是黑色斑点,刚领到的时候还散发出一种浓重的油烟和血块的混合味,不过穿久也就习惯了,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要洗,但他生活的整个环境都充斥着这种味道,散发别的气味会略显突兀。

 

“其实我觉得每到这种时候都应该喝啤酒。”一个声音突然冷不丁的从脑子里蹦出来。

 

“刚才有红酒你又说不要。”关根瘪了瘪嘴喝下一口饮料,气泡混杂液体在口腔跳动,气体冲出鼻腔的刺激感使他打了一个喷嚏,吴邪哈哈大笑,眨了眨眼说你知道吗,喝东西也是分场合的,喝红酒香槟要穿西装,坐高堂,喝白酒最好穿大褂,盘着腿,吃小菜,至于碳酸饮料和啤酒嘛,我个人认为是在落魄的时候喝比较好,不过碳酸饮料会显得更“俏皮”一些,啤酒则能体现老男人的沧桑。

 

关根晃了晃易拉罐“哼”了一声,略带不满的说你才的多少岁啊,还老男人,我们是青少年的忧伤好不好。

 

“过了今年的生日我就准备三十啦。”吴邪笑嘻嘻的回答。

 

“是我们。”关根没舍得把最后一口饮料喝完,这种甜现在是不可多得的,监狱长不会每天都往抽屉里塞一罐饮料,狱警们也不会每天对监管都如此放松,以此能让他趁虚而入拿到饮料坐上天台。

 

只因今天是过年。

 

一年的结束,一年的开始,人鬼的狂欢。所有人都应该放松和幸福的一天,这座被遗弃的牢笼也免不了沾上新年的气味,不过这都与囚徒们无关,他们和平时一样起床,吃饭,劳动,治疗,三点一线,往返于教室,食堂,工作车间,日复一日,无需时间概念,但吴邪是一个喜欢记日子的人,他很会画画,关根送给他的草稿纸被他画成了一本日历,过一天就撕一张,今天的数字是1231,不过即使吴邪不画日历,关根也能从狱警们的表现中猜出个大概,例如看管他的警官破天荒的穿上了鲜艳的红袜子,监狱长桌上突然多了很多红包。

 

与狱警不同,囚徒们则对新年毫无反应,关根也觉得没啥意思,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相同的,该吃吃,该睡睡,直到傍晚他打水准备洗澡,吴邪突然就跑出来神秘兮兮的让他洗干净点,晚上想办法上天台,关根问干嘛,吴邪说有东西送你,新年礼物,去霉运的。

 

“吴邪,我不认为你有能力上天台还藏了一个礼物。”关根故意逗他,其实两个人相处久了以后,关根居然发现吴邪比原来更有意思,可能之前的吴邪还对他有些防备,但自从两人相依为命以来,吴邪就彻底把他当成了一家人,该撒娇撒娇,该拌嘴拌嘴,关根本人的性格也暴露无遗,他喜欢使坏,喜欢看吴邪“炸毛”,这不,他就这么随意一逗吴邪就“炸”了,龇牙咧嘴的说你等着吧。

 

对岸教堂的钟声敲响,楼下守门狱警的老收音机“吱吱呀呀”的传出鞭炮声响,关根的注意力被收音机吸引过去,他正想指着收音机说你听,却没想到吴邪突然叫了一声快看!

 

看什么?关根偏过头,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生活在黑暗中太久,一点点光明都会令人上瘾。

 

漆黑的夜空出现了一朵花芯,随着一声巨响,花芯绽开,火焰组成的花瓣奔向夜空。

 

脆弱又美丽的烟火。

 

“伊坂幸太郎说过,‘烟火带来的那种原始的畅快感洗涤了在场所有人的疲倦与各种无意义的执着,让每个人都回到了最天真无邪的孩提时代。’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关根?”

 

关根没回话,他静静的坐着,近乎呆滞的盯着转瞬即逝的烟火,他与烟火的距离有十几公里,硕大的火团在他和吴邪眼里看起来也就是一小点,但他现在仿佛置身于烟火之下,漫天的烟花只为他一人绽放。

 

“你说在放烟花的时候他们都在做什么?”关根笑着喝下最后一口碳酸饮料,眼里倒映星火。

 

“告白,唱歌,跳舞。”

 

“那哪个地方的烟花秀最好看?”

 

“一个岛国,每到夏日祭的时候都会有烟花表演,特别好看!看表演的时候还可以吃章鱼小丸子,捞金鱼,还有各种游戏。”

 

“我想去。”

 

喝啤酒,看烟火,吃烧烤,和心爱的人告白,关根新年的第一个愿望就这么许下了。

 

海岸的另一头,真正置身于烟火下的张起灵显然与身边狂欢的人群格格不入,相比于庆祝新年,他更像是来奔丧的,漆黑的瞳孔像是一面镜子,只会单纯的反射光泽,不掺杂任何真实情感,他双眼失神,面无表情的喝下啤酒,带着戒指的手指不断摩擦金属罐表面,那是他买给吴邪的,其实戒指有两只,里面还刻着两人的名字,当时说好一人一只,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送给对方,吴邪就失踪了。

 

其实张起灵心里比谁都清楚,吴邪的失踪肯定与家族有关,当他首次情绪失控的找父亲质问时,对方先是“欣然”承认了事实,而后反用吴邪逼迫张起灵与霍玲订婚。

 

张起灵算是明白了,与家族妥协绝对是最愚蠢最无效的做法,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将矛头对准张家,所以他一方面表面配合张家,但暗中积攒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派人赶紧找吴邪。

 

整整一百二十多天,张起灵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吴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属于他的印记快速消失,房子被清空,职位换成了新人,吴三省莫名被监禁,吴邪之前的朋友对他的消息都闭口不谈。

 

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抹杀一个人的存在?答案是三天。

 

张起灵其实并不惊讶于张家的办事效率,这很正常,但他却无比担心吴邪的安全,虽说他知道有关根这个疯子,但张家绝不是关根一个人能抗衡的。

 

新年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都是无比轻松,但是却是对张起灵来说十分沉重的一天,疯狂的工作是缓解疼痛的良药,一旦身体轻松下来,各种莫名的情绪就会突然“唰”一下的回归大脑,他看着篝火旁的情侣相互拥吻,看着人们互道新年祝福,自己默默的理了理风衣,沉重的朝岸上走去。

 

今天是新年,沙滩上扎着许多类似于马戏团帐篷的小棚子,里面有许多活动和美食,很多吉普赛人蒙着面纱在沙滩上招呼客人,他们是流浪的民族,大多以为别人占卜为生,而他们惯用的“招数”是突然跑上来请求客人免费抽一张卡牌,当客人向他们询问占卜结果时,他们往往会将“签文”的上半部分念出来,然后突然停顿,向客人神秘的招招手,指一指那些临时搭建的小棚子让他们去找“女巫”看下半部分的签文,不过要看后半部分的内容往往都是要收钱的了,即使如此,还是会有很多人中招,运势只听一半还不得憋死。

 

吉普赛女郎拦住了张起灵,请求张起灵抽签,张起灵随意抽了一张扔下几个硬币,女郎也不说话,神秘的笑笑领着张起灵来到一处简易的窝棚将卡牌递给坐在里面的另一位女郎。

 

“是关于感情的。”女郎将卡牌呈给张起灵看。

 

张起灵也没看,点点头示意女郎继续说。

 

“不可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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